小朱老師輕聲說Ep1:當年的決定,離開台灣尋找「職能」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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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能治療到底是甚麼?我敢說每一位職能治療師都曾被提問過。甚至我常開玩笑說,這個問題會跟著我們一輩子,不管是別人問我們,又或者是我們自己問自己。治療不難懂,但是「職能」這兩個字,你會看你會寫你能讀,卻始終難以具體的回答出是甚麼。如果有人在不同時間問我這個問題,我也認為我每一次的答案都不一樣。

當年退伍後,很幸運就能夠在離家不遠的地方上班從事職能治療師,而且還是自己原本就屬意的兒童領域。還要選領域?沒錯,職能治療包山包海,從成人復健、兒童復健到心理衛生通通都是我們必須具備的基礎知識。至於為甚麼會選擇兒童,就是在實習期間探索的過程中,我發現自己很容易被孩子接受(可能外型上比較不具威脅性),我也擅長和孩子相處,甚至有時候我會覺得跟孩子互動起來還比跟成年者來的輕鬆很多,因此就把這個領域當作我職涯方向的選擇了。

台灣的醫療環境經過許多專業、學者的累積,是非常制度化的,孩子需要完整的評估或者有急迫資源的需求就到教學醫院等級的大醫院;當孩子的狀況逐漸改善,就能夠移至地方醫院或診所,這也是我工作地方的層級,當然其中也是依循著健保下制度可行的方式運行。白天時間,我就是以一對一的治療課程為學齡前的孩子上課;晚上就是給學齡的孩子通常是情緒行為障礙、學習障礙、感統失調與多動症的孩子做強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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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時間越長,卻越對自己的「職能治療」感到疑惑。因為很多次的課後討論時家長總會反應在生活中遇到的不同狀況,像是孩子始終不會洗澡、在家裡吃飯的時候就發脾氣、在學校只要上到國語課就表現很差,這些都是孩子日常的「職能」問題,但我給予建議的力度卻顯得薄弱,也無法模擬示範給家長看,這其實是滿沮喪的一件事。

在當時的醫療環境下雖有學校系統的職能治療師,但是還沒有類似長照2.0的政策,無法到孩子的家中現場觀察狀況,在相關法規、考量成本與風險之下,老闆也不會願意放人離開醫院去執行業務,因此雖然我的身分為「職能治療師」,但是根本無法真實看到「職能」發生的場景。

那時候,一位家長千拜託萬拜託,由於他的孩子非常抗拒到醫院,他希望我能夠陪伴他遲緩的孩子一起到醫院做檢查,當時我感受到家長的焦慮與苦惱,因此就安排非工作的時間和他的孩子一起到了醫院。在那一次,像震撼教育一般,我真實的體會家長與孩子的日常「職能」是所遭遇的艱難與挑戰。

當時就在心中埋下了一顆種子,「我想要看的更多!」若要成為優秀的專業人士,突破「醫院框架」將是一條必要的路。之後,我就到了馬來西亞,一個我從來沒有想過會去的地方,因為沒有框架,我也才能去深入理解更多那些生活細節裡的「職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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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人類所做的任何活動都是職能,而每個人的職能也會因其文化、習慣、價值觀而有不同的樣貌。我拿「家庭主婦」來舉例,其職能像是整理家務、煮飯,然而A家庭主婦和B家庭主婦對於煮飯的方式又會因各種原因有所不同。職能治療這個專業就是當這兩位家庭主婦因為其他外在的因素例如病症、移居、家庭型態改變導致原本的職能表現受到限制時,我們做個人與職能的整體分析後給予有系統的策略指導規劃,讓她重拾生活的平衡與滿足。當然這個對像也可以放到其他成年人或者兒童與青少年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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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老師的共融樂園

職業為職能治療,寫作則是與自己的對話,Podcast則是觀點的大聲公!從事於兒童領域已經十年多,從台灣開始,之後經歷馬來西亞、中國,間中持續服務各地的孩子與家長。長期在不同文化中經營專業,會這裡分享兒童發展、親職教養、家庭關係、多元文化與教育相關的資訊以及個人的觀點。